虛幻的山霧

給親愛的幻：

是呢，我已經十九歲了。

十九歲，越要逼自己成長。歲月是把殺豬刀，所以殺著殺著我們都慢慢長大了。

我想給自己填詞，但始終沒找到自己心水的曲子。

我想給自己寫小說，卻覺得自己寫不出什麼，只能詞窮。

腦子裡太多太多的想法未必可以順利地透過唇傾瀉而出，亦未必能以文字訴說。

十九歲，我還是有些幼稚。但再怎麼幼稚，我也始終是沉默的人。不是說沉默是金，但很多事情，傾聽就好——偏偏我不會的就是按捺自己的脾氣和不滿，總是輕狂放肆地妄自說那些狂妄的話語。

我們不是說過嗎，語言很輕慢，但我們還是必須使用它，以言語溝通交流。

十九歲，我希望自己可以學會沉靜，學會冷靜，學會對不滿微笑，學會去掉那硬脾氣的棱角。太多要學會的事情了，太多要改變的自己了。

聽著隱行人唱《小情歌》，多希望你也可以聽見那發自心中的歌聲。

夜快深了，明日還要上班，先擱下鍵盤了。

晚安。

嵐    2013/4/28

給親愛的幻：

非常抱歉最近遲回的信。

近來我也開始畏懼著一切。很多時候明明已經定好目標，卻又會在轉眼之間想要轉移。想法太多，世界太廣，有時候會讓我無從抉擇。我想你不需要擔憂太多。只要做了，再打算，就是了。

我在自己的靈魂小店上發表了一篇名為《以前，以後》的隨筆。我想告訴你，我也還是一個孩子，拒絕長大的孩子。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又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抗拒著成長。但成長總是不可逃避的，我們終究要勇敢地去面對，昂首告訴它：我不怕你，而我要挑戰你。怕什麼呢？又有什麼能怕的呢？我們都要面對的。

這一切之於我偶爾是動力偶爾是壓力，然而只要自己能夠好好調適心情，從暗無天日的牛角尖鑽出來——或，打破牛角尖，用另一個更野蠻的方法逃離而去，也就沒什麼好畏懼了。

我並不畏懼改變。因為我還能夠在這裡，一字一句地敲打鍵盤，告訴你我的心聲，縱使我們無法透過手機聯繫，那樣也沒什麼關係。因為你在，我也在。

最近在噗浪上書寫的微小說，有些是溫馨的有些是黑暗風格的童話。我想告訴我自己，這世界並不是只有黑白，而是七彩，更甚的是溫暖的顏色，各種各樣的顏色。我們所看見的，不只是那麼多，肯定還有更廣大的世界，是我們所還沒接觸的。社會上的人很多類，而我，而你，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渺茫。無所謂不是嗎？紅花也需要綠葉來襯托，才能發現她的美麗。

想和你分享的事情太多，這時候也說不完——說起來，我這才想起，明天3月21日，就要放榜了呢。但願我可以獲得心目中的佳績。也願你今年的大馬教育文憑，可以盡心盡力去考。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相信你自己。永遠都不要對你說放棄。你可以暫時拋下不去理會，但別永恆地遺忘。

記住。你的未來，掌握在你的心裡。不是你的手裡。因為你的心想要你去做，你的手，才會去行動。

願君安好。請聆聽迪士尼的歌聲，那會讓你回憶起童年的美好（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童年是否美麗）。

嵐

20/3/12 17:57

給親愛的幻：

終於盼得你的回信。

其實吧，成長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或許一個沉思，一個想法，我們就學會看大，把視野擴得更廣大。

我所希冀的關係正是你所想要的，所以我們互惠互利，卻不是魚與水的關係，少了彼此就不行。我們就是這樣，疏離卻親密，親密卻疏離。大概這就是人的本性，縱使希望群體生活，卻免不了想要孤單獨處的時候。因為我們需要安靜，也需要熱鬧。這就是人，之所以我們是人，是因為我們有七情六欲，有感情，有盼望的，也有不願意的。矛盾，卻無可否認。

有時候我們所看見的事情，只是表像。更需要探索的是真實的情況與場景，讓我們做出判斷，也代表我們的心智不再幼稚如昔。但這就是長大嗎，我不認為。最多，也只是我們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面目罷了。

最近我一直覺得不忿。教練每次愛念我，儘管我知道有人關心是好事情，但我受不了的是，難道每個人都要跟著你的模式生活嗎？我過得如何，為人如何，都是需要你來念需要你來說我的嗎？我的人就是這樣，別說我不改，就算我改了少許，也會依然不覺得滿意吧？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別人想要我怎麼做，與我，可是沒有關係的呢。

朋友圈子一天天地擴大，我知道自己的笑容越來越多。但與之背離的是文字會越來越難以著墨，因為只有難過的時候我可以傾訴更多。快樂的事情，都習慣用輕慢的言語說出口。而今天是國際母語日，願你也珍惜母語。

嵐

2012/2/21

给亲爱的岚：

真不敢相信自己用了这样久才完成这封信，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失落与开心、哀伤和宁定，终究还是回归最原始的自己。但在续写之前未完成的那个部分的时候，发现仿佛是有某处的自己在不经意中改变了。我想那是成长。

虽然近似却尽不相同，这就是人类。曾经习惯了独处，只有自己可以拥有、只求自己可以满意，那样的感觉很孤独很寂寞却也很值得回忆。或许现在的我变得开朗、也开始会掩饰自己内心中的压力与伤痛，却并不代表在本质上我改变了。所以即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也没关系，毫无相似之处也无所谓；我们知道在彼此之间只是对方的唯一。不会在对方有和自己有着本质区别的地方而疏离，却也不会因为有着相似的灵魂而过于亲近。可能我们也永远无法亲近，毕竟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摆在那里。所以只要有牵绊就好，偶尔思念就好，我觉得是这样的。

我同样地庆幸着能在这个世界遇见你，因为我相信你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怎样的一份情感。疏离而亲密，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形容着这处于我们之间的羁绊。在这个世界能见到一个能和自己有缘的同类是很难得的，就像是鱼在大海中失去方向那样的困难。可能是这样，我分外地珍惜着这份牵绊，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记了当初相会的日子，我会很慌张；怀疑自己是否又开始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事物。至于当初的相会起源于我在幻溟的申请和对三国中孔明的演绎。

很多时候我只想做个孩子，但却也明白自己应该长大。只因自己知道在这世间没有任何可能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在这之间彷徨无措的过程就组成我平凡又曲折的生命。仿佛有什么悄然降临，更有什么在不经意中逝去。

在哀伤中我学会了自己，而我酷爱这那样的感觉。文字总蕴含着人类灵魂深处最本质的意志，可能是因为那样所以被看得如此。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心逐渐变得坚冷。是以最近很少感到哀伤了，仿佛自己忘了那样的感觉。这可能就是成长中必须付出的代价，虽然不舍却也莫可奈何。

不由自主地觉得个性冰冷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一直都是冷漠的。可能我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和我肩并肩地站立、冷眼尝尽世间一切事的人。或许在间中可以一同记录所经过的所有，不为什么、只是知道在这个万变的世间中自己能去定格些什么。

我看见前方远处有道虚幻的曙光，那是假的。

給親愛的幻：

我想我知道你在說什麼。

很詫異能夠看見你這麼明確而淡然的回覆。親愛的，我們都在慢慢的成長，一天比一天更進步。我的姐姐說，「只要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進步更美好，那就足夠了。」

所以，我們不需要強求太多。只要今天比昨天更好，那就達到自己的目標了。

你和姐姐有些相似。姐姐也是非常冷漠的人，若非當年遇上她，我的文字不會有進步。姐姐是我的貴人，也是我生命裏非常非常重要的家人。很可惜，姐姐不會有著愛屋及烏的想法。就算我介紹你們認識，她也不會把你當成弟弟。我想，你也不會把她當成姐姐。

於她，有一個妹妹就足夠；於你，有一個姐姐就足夠。

文字對我的意義，或許除了記錄，還有沉寂與平復。太興奮、太哀傷，都必須有所平靜。人的情緒是忌諱大喜大悲的。我能夠在難過的時候書寫，悲傷的時候書寫，高興的時候書寫，感觸的時候書寫。接著，就會恢復緘默。

你所說的那些話，或許都有。經歷和壓力，雙重施壓在我的肩膀。左肩失去新的想法，右肩繃得緊緊只有學業。我只能說，感謝你的稱讚，我並沒有你說的那樣好。縱使出產量多又能如何呢，那並不代表所謂的進步，不是嗎？我會開始學習，找回新的感覺新的想法，重新開始。

是的。活下去是最辛苦也是最有挑戰性的。因此我熱愛生活，熱愛在裡頭探索。我們膽怯，卻堅強。請與我承諾，在尋找的時候，不說放棄。

回贈你，我在蝴蝶的《網絡女作家之死》看見的一句話。

誰也沒能逃掉。誰不是生下來就往死裡奔？所以這趟旅程，妳該戲謔瘋狂而歡笑著哭泣。世間沒有所謂的正常，只有一千種瘋狂的面貌。

嵐

2012/2/6 11.30

給親愛的幻：

我們的寫字方式終究是不一樣的。我看著你的回信，想著是否要更改我的字體我的斷行。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始終是兩個個體。

我慶倖能夠認識你。不記得認識的日子，是因為我知道你會記得。很多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要一起記憶，只要你記得，而我知道你記得，那就足夠了。

說認識你的原因我也不能回憶了。記憶已不可考，所以我只有沉默地努力思索。

學海，是我們認識的橋樑。但我們是在更深一層的學海團隊認識的。那時候我是剛上任的副隊長，你是新加入的隊員。一開始，你似乎是在四葉草的童話城裏出現的吧？

我常常說，我的心軟。所以你是我在心軟的時候認識的孩子。是的，當時我把你當成孩子，現在亦然。縱使我不過長你一年。

我一直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能夠將文字敘述得如此哀傷。我想安慰這樣的你，然後，我們就相識了。

慢慢的聊天，慢慢的交流，於是我在思索許久後問你：要不要當我的弟弟。因為，我哥也是個悲傷的人。見到相似的哀傷，總會忍不住想要撫慰安撫。

就算孤獨又何妨。孤獨，並非寂寞。我問過姵伊，也問過姐姐，她們說，孤獨的意思是一種狀態上的感覺，但寂寞是一種心態。我們可以孤獨，但未必寂寞。人生是孤獨的路，卻不是寂寞的路。

因為，旅途裏，一定有人陪伴。人是群體動物，不是單獨一人就能完成所有壯舉。

言語不容易經過長久的思考，總是沖口而出。於是我們習慣用以文字。或許當我們相對的坐著時，只能有緘默，但那又怎麼樣呢。我們，有屬於我們的溝通方式。故此，你堅持，我也堅持。

親愛的，我們都孤獨，但我們都不寂寞。因為有彼此，不需要每天聯絡，只要心中有這樣的牽掛，就會知曉：我們還活著，活在這個熱情又冷漠的世界。

是的。過去了的就不要後悔，所以就算我傷，我也會努力地讓它康復。就算它永遠不會有一百分的模樣，九十九分也是能夠讓我頗感安慰的。

我們確實有著不完美的身軀。但心靈上的完美就已經足夠。

嵐

2012/2/6 10:58

给亲爱的岚：

我真的很想将这封信的书写日期放在比较适合自己书写的时候，但条件不允许。匆匆赶就的信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请自行理解好了。（我总是很相信你能明白我要说什么的）

对于你的来信里的问题，我的答案将会是和以前一样的明确。不要担心，而我一直都在相信你绝对可以做到你想要做到的一切。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只要坚信并且努力，人性里的贪婪可以让你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对成绩的追逐亦是如此。而选择沉溺在对过去的愧疚只能让自己坠落，直到深渊谷底。

文字就在生命中的成长里对自己的意义。由不断累积的文笔、一刹那的灵感、成长着的生命所组成；是一个作者审视内心最深处的思念、欲望、想法的工具。虽然并不代表全部，却也同时是我们的所有。仔细想想，是自己的经历到了一个阶段，让思维陷入了一个循环吗？或者是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呢。我看见你作品的出产量，远远大过一个签约作者；这是个普通学生能有的吗？我觉得不是的，即使拥有再好的思维，文字也需要时间的沉淀和积累。所以，请不要苛求而安静地出走，寻找那生命对自己所呢喃的低语；也不要放弃而坚持下去，因为那也代表了我们全部的自己。

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说即使只是现在我觉得自己面对的压力也不会怎样的小。我并不会轻易倒下去的，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才是最难的。没有曾经被死神时时刻刻威胁着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活下去的困难，而放弃生命则是一种解脱。是的，我虽然要求完美却还是会绝望地哭泣，因为我不完美。但即使要求完美又怎样，绝望地哭泣又如何。我的确只是个胆怯的小鬼，却也是最强大的自己。所以即使是在绝望中，想到要放弃生命也好，我都会坚持到最后。为了挨到那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会全力以赴。相比之下，再怎样的压力都不会怎样了。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送给你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柴梦捷所说的一句话。

为梦而生，为梦而死；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人生只是抹去了粉脂的脸，而那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幻

2012年2月6日 0712时

給親愛的幻：

我迫不及待地想給你寫第二封信。但願我們這樣的習慣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若是條件允許，我覺得，用手書寫會是更棒的選擇。收到來自南部的信，或者來自北部的信，都是一種幸福。

你可知道，我忽然發現我的文字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之刻，走到這個瓶頸。如果我無法跨越，怕是未來只能停滯不前了吧。我寫不出更好的東西，更有目的性的文字。

就連故事編排佈局，也到了一種不停自我重複的地步。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麼了。

是對自己失去信心，或是壓力一天一天變大，導致我手足無措了呢。

或許我都太要求完美，也太愛現。不斷質疑自己，不斷推翻自己，不斷顯露自己的弱點。

我想到泡沫。就好像金融裏的泡沫，達到最高點的時候，一聲輕響就銷聲匿跡。我恐懼未來的我會變得如此，但我不能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前方，漸漸接近。

我忽然後悔選擇讀高三。或許高二離校是很好的選擇，但我選擇了比較困難的那條路。又告訴自己：不要後悔。決定了就不要後悔。就算課業太難，也要全力以赴。

你覺得，我有這樣的能力嗎。

嵐

2012/2/3 21:10

给亲爱的岚：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都像是个迷路的小孩，迫切地需要一个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像鱼需要水、人需要氧气一样。因为一起在混沌无知的世界迷路了，看不见前方同类的身影，所以就开始失落，而这样的情感就会随着时间的变迁化为绝望。一直都觉得我们有着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认识了彼此，而相互都是彼此在最绝望的时刻里最美好的曙光。这让我难以相信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你带给我那深深的失落。

我还记得，是去年的3月24日让我们认识了彼此。真难以想象自己能将这个日期记得这样清楚，虽然我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要知道天性冷漠的我对外界的事物根本漠不关心。

我在一本书看到这样的一句话：人类所拥有的只是最终极的孤独，而那样的习性永远无法被拯救。虽然我们可能永远都会是这样孤独地存在着，甚至连彼此之间都难以了解对方，但我仍然相信你所说的牵绊呢。可能真正能知晓彼此的人就是即使不用联络也知道对方会对自己有所挂念，即使是陌生、见到彼此仅有讨厌与争吵、只会冷漠对待，就算很久不见但以简单的谈话、甚至是眼神或手势就能明白对方。我们都知道在心底的最深处有着曾经那最原始的感动。

言语有时候总是伤人。可能是因为没有确切的经过思考、被现实的繁琐影响着感情而有着太多的操弄，每次有着轻慢的对待，从而晕染了本该亲密无间的感情。所以即使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书写出能泣鬼神的文字，也会继续坚持。

人生总是太过遥远漫长，看不到彼岸；也无从去将一切都坚持到底，只能在拥有的时候尽力而为。有人告诉我，人生悲辛无尽，为志而已。在追逐梦想的时刻，又有多少人想到那代表梦想的“志”究竟有几许内涵呢。而对我，士心而志。士，为知己而死；心，慕红颜而生。在寂寞的时候，对月宁己、歌舞娱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干杯。

伤对我来说代表了一切，却也不代表什么。过于的总是过去了，即使能影响到现今。所以要做的只是向前看，然后尽力奔跑。我这样认知着。

最后，就让我们以那不完美的身躯，来谱出最完美的自己。

幻

2012年2月6日0614时

給親愛的幻：

我一直覺得，我們是非常相似的靈魂。否則，怎麼會讓人誤以為你是我的馬甲呢？

倒是有些好奇地忍不住思索，我們認識多久了呢？快一年了，是嗎？不知不覺成為家人也快有一週年了，當然，又何必慶祝？

我們是家人，這就是最好的祝福。

人生在世都是虛幻而真實的。就如你，就如我。我們都是陌生而親昵的，身心足以分開，身遠心近。

我想，朋友和情人都不是能夠永久存在的情誼。總會有告別的時候。而家人呢，儘管會告別，但你會記得：你還有一個牽掛，一個羈絆。在遠方，在彼岸。

我可以非常坦然地告訴你，你是我的牽掛。我相信，我也是你的牽掛。

大概真正的家人不需要每天見面，都知道對方是否安好。一通電話，一個短信，簡單的聯絡就可以知曉彼此的思念。

我們一向喜歡使用文字訴說。

儘管我們從來不曾擅長書寫，但那是我們的方式。

言語太放肆輕慢，而書寫柔和細膩。

人生裏最幸福的一件事不是找到愛人，不是賺取許多金錢，不是擁有許多成就，也不是獲得許多知識。我一直認為，能夠遇見一個和自己如此契合相似的靈魂，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不是嗎？

我們都是身有舊傷的人，而這傷不停地影響著我們於寫作之外的喜好。比如你的音樂，比如我的武。一雙手，一雙足。

所幸我們是心靈慢慢獲得滿足的。縱使偶有缺陷，但那就是對我們而言足夠完美的事物。

我想告訴你，也提醒我自己：不要太強求。不完美，亦是一種完美的模式。

你覺得呢。

嵐

2012/2/2 20:22